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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箐珂的话音一落,张良娣便将殿门外的婢女叫了进来。
那婢女将衣袖撩起,露出手臂上起了挠得溃烂的肌肤。
待张良娣大致重复了一遍事情经过后,江箐珂问:“所以,本宫送你的三瓶玉容膏都有毒?”
张良娣垂头跪在那处,说起话来不急不躁,极具大家闺秀的端庄沉稳之态。
“太子妃惦念妾身才派喜晴姑娘送玉容膏到芙蓉轩,妾身知晓太子妃断不会,也没理由害妾身。”
“妾身怕闹出什么乌龙来,辜负太子妃的一片好意,还特意让三位太医验过。”
“三位太医借说那三瓶玉容膏确实都有毒,太子妃若是不信妾身的话,可派人去太医院查问。”
“但妾身担心太子妃手里仍有这下了毒的玉容膏,辗转难眠,才斗胆于深夜里来叨扰太子妃和太子殿下。”
“还请太子妃恕罪。”
江箐珂将那玉容膏拿在指间打量,放到鼻尖嗅了嗅。
一样的大小,一样的青釉色瓷瓶,也看不出和自己送出去的有何不同。
姑且不谈徐才人与她何怨何仇。
就说徐才人会有这么蠢吗,直接送有毒的玉容膏给她?
实在不合常理。
思忖了片刻,江箐珂认为不能急着作判定。
“本宫已经知道了,谢良娣提醒。”
“今日时辰也不早了,你先回去歇息。此事,明日再议。”
殿门一关,夜颜衣襟大敞地从九重帐幔里踱步而出,在江箐珂的身侧落座。
他提笔写字问她。
【太子妃如何看待此事?】
江箐珂单手撑着腮,指尖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,拧紧的眉头夹带着几丝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