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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不舍并非因为夜颜。
单纯只是她与腹中胎儿之间的某种微妙情感。
说不清,也道不明,还很陌生。
若是母亲还活着,定能为她答疑解惑。
留不留呢?
江箐珂暂时下不了决定。
许是夜颜的子子孙孙们跟他一样,靠着股牛劲儿,硬是住在了她的肚子里,又或者是避子丸被人偷偷做了手脚。
但不管是哪种,江箐珂都觉得这是天意。
莫不如,暂且顺应天意?
喜晴看出了江箐珂的犹豫,起身将晾好的安胎药端了过来。
“要不,太子妃先把这碗安胎药喝了,再慢慢想?”
“若是不喝,胎保不住,太子妃可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。”
一句话说在了江箐珂的心坎上。
她侧眸狠狠白了喜晴一眼。
“在劝我喝药这方面,你这嘴皮子功夫练得是愈发厉害了。”
接过药碗,江箐珂捏着鼻子,表情痛苦地将那苦了吧唧的东西一口闷了下去。
不多时,屋内米香扑鼻,喜晴在给江箐珂熬粥。
院子里传来嘎吱嘎吱的踏雪声,很快房门被人叩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