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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不得近主】成功发动。
大片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腑,瘦弱的胸膛不住起伏,如同搁浅沙滩的鱼重获新生般,热切的大口呼吸着,过了许久涨红的脸终于好转,他无声扬起唇角。
把人推开,在院外的里梅注视下进厨房拿了根木炭,屋门大敞着,毫不担心少年会不会冲进来阻止。
这段时间的相处,里梅知道他时不时玩心大起,而两面宿傩受限于术式,通常只会忍耐。
握紧木炭,把宿傩一脚踹翻,脸朝上后趴下来在他脸上作画。
符纹真是碍眼,图成什么都不是的黑坨坨吧。
再画个王八。
唔,来点花花点缀。
等七弯八拐的将一张俊朗全涂黑后,竹内春可算放过了他,面无表情地扔掉木炭,吹灭烛火,抱着人躺好。
不管暗处的里梅是什么心情,反正他是快乐了,等人离开后,竹内春装作睡觉不老实的样子把昏迷中的两面宿傩一点点往外踢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原本躺在正中央的两人来到了缘侧,今晚无月,步入深秋后天气渐渐转凉,一鼓作气地将人踹下地后竹内春可算心满意足了。
他咕噜咕噜地滚回屋里,裹紧被子闭上了双眼。
两面宿傩从昏迷中醒来时天空正下着大雨,一片电闪雷鸣下浑身被污泥覆盖,他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来,望着屋内轰隆大雨下仍无知无觉睡得香甜的咒术师,牙齿近乎咬碎。
这个垃圾——岂有此理。
双脚踏进屋中,两面宿傩一把将人揪起来,怒火下尖锐的黑色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脖颈中,可想到【不得近主】又不得不卸掉力气。
这算什么?
既不能打又没法折磨,诅咒之王憋屈得满腔怒火熊熊燃烧,深红的瞳仁一片冰冷,暗道早晚他会找到解除术式的方法,到那天必定将面前的咒术师生吞活剥!
一声巨大的雷鸣自空中炸起,竹内春悠悠转醒,黑白分明的眼布满惺忪的湿意,只道电光将面前的黑泥照得犹似恐怖片里的恶鬼,浑身激灵下条件反射的一巴掌拍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