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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夕相处十余年,他依旧保持着那份纯真,单纯地像个小傻子,窥不见丝毫凌家的糜烂,也没有染上凌家任何颜色。
凌谦知道怎么让他心软,让他内疚,不动声色地让他回到自己身边。
自从那天,凌叶带着顾雁山的伞,回到凌家,他就不一样了。
明明是同一张脸,明明还是那个人,但他气质很沉,就连管家都能看出来,凌谦又怎么会察觉不到。
但他的傲慢,让他并没有将凌叶这点变化放在心上。
甚至于那种压抑的,带着几分阴郁的新鲜的凌叶,让凌谦觉得有些趣味。
重要的是,不管凌叶变成什么样,他都自诩自己了解他,有信心只要他一句话,就会让凌叶回到自己身边。
即使他发现,凌叶的那点变化似乎和顾雁山脱不开干系。
但凌谦仍然认为,他之于凌叶是不同的。
没有人可以撼动他在凌叶心底的地位。
可惜,现在站在他面前的,并不是“凌叶”,而是郁燃。
站在阴影处,宴会厅的光未及眼底,琥珀色的眸子,被雨夜浸染成黑棕色。
凌谦无法通过那双眼睛,望至他心底。
两人之间凝滞的两秒,凌谦终于不得不承认,凌叶不一样了。
凌谦低下头,喝掉了高脚杯里剩下的那口红酒,拍了下郁燃胳膊:“别老站在外面淋雨。”
挂着酒渍的高脚杯,被留在半人高的护栏上,雨水飘进去,稀释了杯底的颜色。
杯壁上折射出凌谦回到正厅的背影,他举起双手在空中拍了拍,扬声道:“各位——”
郁燃转头,食指轻轻往后一拨,高脚杯倾倒,四分五裂地碎在露台下。
你看,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,凌谦的底色都是个只会凄厉弱小的怂货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