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他依言给刀消毒,不知道要干什么。
顾雁山又说:“帮我把子弹取出来。”
郁燃一顿,他的指尖已经沾上了猩红的颜色,唯独小脸白净,盯着顾雁山半晌才道:“我不敢。”
弹尾漏在外面,伤得不算深,甚至连血也止住了许多,顾雁山并不觉得这个伤有多严重,甚至如果郁燃不愿意帮忙,他自己也能处理。
但他在郁燃说完后,也只是安静了几秒,没有再说什么。
郁燃垂下眼皮,一手将纱布按在止血的棉花上,一手绕到顾雁山身后,一圈又一圈地缠在他腰上。
顾雁山身上有许多伤痕,就像他掌心的那道疤一样,轻微增生,微微发白,大大小小遍布胸前后背,有刀伤也有枪伤,不仅是上半身,就连他腿上,也有不少类似的痕迹。
郁燃第一次看到那些纵横的旧伤时也被吓了一跳,后来他看过许多次也摸过许多次,但他从来没有多嘴地问过一句。
就像现在,他将纱布打结,拿起剪刀将多余的剪断,也没有对今夜发生的事情提出任何质疑。
甚至没有问一句,之后该怎么办?
他给顾雁山扣好衣服,重新盖上毯子,随后掀开一角自己也坐进去,靠在了顾雁山肩上。
他闭着眼睛,很疲惫也很困倦。
屋内十分安静,许久后响起顾雁山的声音,他再次问郁燃:“吓到你了?”
郁燃知道他问的是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,以及之后发生的一切。
这是顾雁山今晚第三次这样问。
郁燃的沉默也比之前更久,久到像睡着了,他才轻轻回了个“嗯”。
“很害怕。”郁燃说。
顾雁山将滑下肩头的毯子重新给他掖回去:“没事了,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