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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北辰瞧着他从脸红到脖子根,活像只被蒸熟的虾,眼底的笑意几乎藏不住。
他故意沉下声,慢悠悠追问:“担心朕睡不好?那朕榻下莫非藏了安神香?值得苏侍卫这般……深入探查?”
苏清宴心里哀嚎一声,感觉顾北辰就差直言,把他那点蹩脚的借口兜得明明白白。
他舌头打结,脑子乱成一团浆糊,在对上顾北辰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后,最后一点挣扎的勇气也泄了气。
他自暴自弃地垂下眼,声如蚊蚋地憋出个新理由:“微臣……微臣是怕、怕有虫蚁爬上来,惊了圣驾……”
这理由说出来,连他自己都觉得蠢透了。
话音刚落,他自己先傻眼了——这找的什么破借口!
“噗。”顾北辰到底没忍住,低笑出声,终于松开了钳制的手。
苏清宴手腕一松,差点一屁股坐地上,手忙脚乱才稳住,内心疯狂呐喊:陛下饶命!我还能编!虽然我自己都不信!
顾北辰不紧不慢地坐直,理了理微敞的领口,瞬间又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帝王相。
他眼皮一掀,扫过惊魂未定的苏清宴,轻飘飘地下了论断:
“苏清宴,你每次狡辩,都让朕大开眼界。”他像是赶苍蝇似的挥挥手,“罢了,看在你‘忠心可鉴’的份上,滚出去守着。再敢靠近朕的床榻三尺之内……”
他故意顿了顿,满意地看到苏清宴浑身一僵,才慢条斯理地补上下半句:“朕便赏你去洒扫处当差,也好让你亲近那浊臭污秽,免得辜负了你这一身本事。”
“谢主隆恩!臣这就滚,滚得远远的。”苏清宴如蒙大赦,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蹿了出去,速度快得像后头有狗撵。
直到冰凉的夜风一吹,他才靠着柱子大口喘气,心里泪流成河:这活儿没法干了!天天在丢命和丢脸之间反复横跳!
钥匙毛都没找到,差点把自个儿折进去。端王爷,真不是小弟不努力,是对方段位太高,心太黑啊!
御书房内,顾北辰望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,轻笑着摇了摇头:“有意思。”只是那笑意并未深入眼底,一丝算计和好奇悄然掠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