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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被子翻动声,林玄仓促地跳下床。
提前准备好的棉质拖鞋就放在床边,她却没耐性去穿,只是赤脚踩在冰冷的木质地板,快步跑向w。
“我现在就来,妈妈你先别慌张,在民宿等我好不好?”她央了央男人的袖口示意,嘴里依旧忙不迭地安慰廖绮玉。
陈宴回过身望她,看着她那双眼紧张得几乎要沁出泪,便顺势牵过她的手,捏了捏她的掌心。
直到她挂断电话,他才摸了摸林玄的脑袋,开口询问:“怎么了?”
林玄挂断了电话,却连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先长舒一口气,好似刚渡劫归来。
“我爸来东城了。他醉酒闹事,现在被对方扣住了,要他赔偿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急出了眼泪,声音颤抖得不像样,可说话还算利索,“他说什么都不肯赔,还给我妈打电话说要她报警……”
看着她哭,陈宴亦是心乱如麻,忍不住伸手替她拭泪,眼泪却是越擦越多。
她神色慌张,心里直擂鼓,不仅仅是因为林阳舒闹事。
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林阳舒的身上,对他那样嚣张跋扈的人来说,并不罕见。
只是每次林玄陪着他去应酬,他喝醉酒了总要出这种丑态。
即便对方并不在意,可林玄当时不过十五六岁,被他信手摔到了墙根下,依旧会觉得难堪和无助。
霎时间,好像所有人都在看她和父亲的笑话。
她只觉得ktv里的灯光分外眩目,嘈杂的音乐让她心慌。
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像浪潮将她掩埋。
次日林阳舒醒酒便会忘却此事,可只有林玄因为被拍到在ktv里陪父亲应酬,在学校被造谣是陪酒女。
那段日子里,她甚至觉得她活着就是个错误。
她这样生于泥泞的人,就合该永远被埋在泥底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