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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渝乖乖答应,但其实已经屏住了呼吸,因为路河身上正泛着浓烈的烟臭。
她十分迅速地拷走了文件,把u盘还给路河,在对方离开之后松了口气,重新获得了呼吸的自由。
而后她低头打开手机,看到了裴舒衡给她的回复。
“行,时间你定。”
方渝当即约了裴舒衡第二天晚上的时间,说去他工作室拍。
“下班我去接你。”裴舒衡说。
方渝没想太多就答应了,把公司地址发给了他,又说:“我请你吃饭。”
她原本打算在公司附近请裴舒衡吃饭的,然而那天下班一看见他,她就改变了主意。
因为裴舒衡那辆跑车停在楼下,实在太招摇了。
流光溢彩的车体跟破旧的危楼形成鲜明对比,甚至让方渝觉得很荒诞。
裴舒衡降下车窗,他这天敞怀穿了件黑色铆钉皮衣,里面是浅灰的连帽卫衣,胸前挂了条简洁的金属吊坠,看起来就像一个非常酷和受欢迎的乐队鼓手。
他胳膊架在车外,那双青筋分明的手散漫地垂下,眼神落在方渝身上,朝她轻浮地吹了声口哨。
跟方渝一同走出公司的同事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她,然后窃窃私语了起来,方渝脸上开始发烧,她假装若无其事,脚下却立刻加快了步伐。
裴舒衡给她开了门,方渝背着自己的器材,逃也似地坐上副驾,吩咐这位好似走错片场的大少爷快开车。
偏偏裴舒衡还慢悠悠地问:“急什么,我这么拿不出手?”
恰恰相反,是他太拿得出手,让方渝在众目睽睽之下,莫名生出一股怀璧其罪的错觉。
方渝意识到裴舒衡其实跟她的生活是格格不入的,他再怎么落魄不得志,也不用走进烟味弥漫的洗手间,不用在领导出现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,不用鼓足勇气才能离开工位准时下班。
他只要一出现,就会吸引所有人的视线。
好不容易等裴舒衡远离了她公司所在的那条街,方渝问他想吃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