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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声如刀,树影乱舞,惊马终于力竭,嘶鸣一声倒地。
我被拋出,滚落在满地落叶之中,四周只剩山林的静寂与鸟鸣。
我试着起身,脚踝却一阵剧痛。
这时前方灌木一阵晃动。?一个人影现身,是个穿着粗布衣、满脸鬍渣的男人,肩上扛着弓。
我心惊,下意识往后退。?他却沉默地上前,一手按住我乱蹬的脚,俯身检视伤势。
我从他身上闻到了泥与血的气味。
「别碰我!」我猛地挣开。
那男人抬头,眼神冷淡,「想死在这里?」
那眼神不像匪徒,也不像官兵,倒像是见惯了生死、冷静得令人不安的人。
他没再理我,乾脆俐落地把我整个人扛上肩。
我惊呼,挥拳打他,「放我下来!你这混帐!」
「闭嘴,再吵把你丢狼窝去。」
他带我进了一处山洞改建的屋舍,火光映照石壁,掛满乾草与猎弓。
他蹲下身,从木柜里取出药粉与布带,神情专注。
「关中才没有狼。」半晌,我才低声开口,男人的手顿了一下。
「老虎倒是有。」我又补充道。
「想被丢去餵老虎吗?」
男人叹口气沉声威吓,我放松地笑了起来,心里已经不怕他了。
他为我包扎好,便起身坐到灯下。我这才看清他的面容,男人的眉眼削峻,比我以为得更加年轻。
「你是谁?外地人吗?」我忍不住问,只有外地人不知道关中没有狼。
他不看我,只淡淡回了一句,「过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