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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8年12月6日,下午3:42。
主控舱刚输入完同步信号,他最后确认了回路接地和冷却反馈的延迟时差。
他低声念了一句:“完美了。”
可是完美之后的那一瞬,系统没有回应。
设备突然安静得不像机械,而像是“陷入了沉默思考”。
然后,是一阵微妙到几乎不可察觉的“轻微内收感”——就像整个空气压缩了一厘米。
他还来不及回头,世界像水面破开一圈漩涡——他滑了进去。
没有疼痛。没有撞击。也没有光。
他从没死。
但也再没活在人们的视线里。
他成了系统判定的“非物理观测者态”,也就是:以量子态形式存在的低干扰观察点。
他还在这个世界,只不过,像是一个调低透明度的幽灵。
他看到这一切:儿子、妻子、他们的人间
这三年多来,他不能说话,不能接触,但可以“看到”——在一定频率窗口内,他能“看见”自己的妻子、儿子、房间的茶杯、水壶被拿起的轨迹。
他看着妻子在东关市场摆摊,穿着褪色的毛衣,把辣椒一串串挂起来,和客人讲价时眼里没了笑,却从不耽误每天早上做热饭。
他也看着儿子陈树,每天在家拆设备、拼线路、焊接元件,做他曾经最熟悉不过的事。
可他心里却从未那么难过。
因为他知道,儿子不是在“搞发明”。
儿子是在找他。
从一开始那种“只是想听听爸爸留下的机器还能不能响”,到后来陈树对着监听仪器发出的一句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