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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铁匠用粗粝的手掌拍了拍她肩膀:“成了。明天教你打钉子。”
楚昭用那块铁片,磨了把小裁纸刀。
刀身薄,刃口只开了浅浅一道,割纸还行,伤人不足。
她又从自己那堆“墨宝”里,挑了张写得最齐整的“安”字,裁成巴掌大的方块。
黄昏时,她把裁纸刀和字块包在一起,塞进东墙角门。
想了想,又添上今天新得的饴糖。
门内静悄悄的。
她靠着墙坐下,仰头看天。
暮色像滴进清水里的墨,一点点洇开。
墙内传来脚步声,停在门后。
衣料摩擦门板的窸窣声,像春蚕啃桑叶。
楚昭屏住呼吸。
一片纸从门缝底下飘出来,打着旋儿落在她脚边。
还是素笺,这次画了个圆圈,上面点了两个点,下面一道弯弧。
是个笑脸。
她捡起纸,贴在胸口。
心跳撞着肋骨,咚咚作响。
墙内的脚步声远了。
楚昭站起来,拍了拍衣摆上的土。
她掏出怀里那本《楚氏观察手札》,翻到最新那页空白处,用炭笔歪歪扭扭画了个同样的笑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