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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掏出怀里那本《楚氏观察手札》,翻到最新那页空白处,用炭笔歪歪扭扭画了个同样的笑脸。
又在旁边写:二月十五,得笑颜一。铁片成刃,可裁纸。糖二块,未回。
她合上册子,攥紧那枚铜钱,转身没入渐浓的夜色里。
掌心磨破的地方结了层薄痂,痒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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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像层湿透的纱,裹着铁匠铺的炉火。
楚昭钳着一枚烧红的铁钉,在砧上敲出细密的“叮当”声。
钉子逐渐成形,顶端扁圆,尾部尖细。
老铁匠眯眼瞧着:“劲儿匀了。就是尾巴还欠点火候,容易弯。”
第26章 门缝那么窄
楚昭把钉子浸进冷水,“滋啦”一声白汽腾起。
她捞出来,指甲弹了弹钉身,脆响。
“再打一枚。”
“急什么?”老铁匠啜着粗茶,“好钉子得回火三遍,跟熬汤似的,少一遍都欠味儿。”
楚昭没应,眼睛盯着水桶里沉沉浮浮的钉屑。
她怀里那枚铜钱贴着心口,被体温焐得温温的。
三天了,东墙角门缝成了条无声的河,每天漂过去一点东西。
有时是糖,有时是新摘的花瓣,昨天是张画了只简笔小猫的纸片。
墙那边漂回来的,有时是颗干枣,有时是片写了个“安”字的叶脉,昨天是枚磨得光滑的桃核。
谁也没写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