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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恣意地喝着苦咖啡,眼眸却一直盯着手机屏幕。
陈宴径直走向她,拉开了面前的椅子,侧坐着望她,“刚下飞机,不去酒店下榻休息,反倒是直接来这里找我,阿姨很心急嘛。”
“少废话了,”她抬了抬眼皮,睨他一眼,仿佛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,却全然没有要缓和气氛的样子,“当年你肯放她走,今天为什么就不行?”
说罢她又朝后仰去,倚靠在咖啡店的软包沙发上,翘着二郎腿,以几近蔑视的眼光与他对视。
看着廖绮玉如今这副嚣张跋扈的模样,他实在很难将她与当年那个哭得梨花带雨,苦苦哀求他还林玄一条生路的女人联系在一起。
当时的他年纪尚小,也从未想过天下竟会有如此恶劣的父母,被她哭得一时心软。转念一想,他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母亲这样低三下四地求人,将心比心,他只好含恨应下。
可是他回到公寓,见到林玄,又瞬间想要反悔。
无论吵架时林玄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,到底是不是刻意说与他听,他都不在乎了。
就算她真的想要回去嫁给那个男人,他也不想放手。
即便林玄要恨他入骨,他也甘愿。
可是上天偏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。
于是廖绮玉见到林玄乖乖地回国,顺应她们的意愿相亲订婚联姻,自然而然地认定,这背后有陈宴一份的功劳。
而现在,廖绮玉根本不屑于在他面前装可怜。
双方都很清楚,对方手里的筹码与自己不分上下,自然没有必要放下姿态来哀求。
当年林玄与陈宴感情深厚,以她的性子,只要陈宴不松口,她绝对不会想要放手。所以廖绮玉只能去求陈宴,求陈宴按照合约的内容,履行他离婚的承诺。
现在,陈宴以这样见不得人的身份待在林玄身边。倘若东窗事发,林玄站在谁那边都仍未可知。廖绮玉自然觉得自己有相当的把握可以与陈宴谈判。
这一点,陈宴也很清楚。
面对廖绮玉不由分说便劈头盖脸的一顿骂,他无动于衷。
他实在没有必要向廖绮玉交代其中的原委,更没想要在她面前卖惨。
他可不愿意赌对面的良心,自揭伤疤对自己毫无益处。